高大猛我患上了神经衰弱

我最近状态不好。或者应该这样说,我状态一直不好,最近尤其不好。

过年的时候我和父亲吵了两架,因为一些相干或者不相干的人。我看不惯父亲对待他们的做法,父亲看不惯我对待他们的做法。每次都是我先歇斯底里起来,像一只暴躁的炮仗。父亲是既生气又难过,我是抑郁气难平,整个春节都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度过的。受了一年工作烦扰煎熬的我回到家既没有得到理想中的调整,辛苦一年的父亲也因为我的回家反而添了不少堵。

母亲过世以后,我和父亲之间的这种不欢没少闹过。我发现没有母亲以后我们父子的性格都在走向极端。父亲越来越倔,我也越来越偏执越意气用事,同时依然以一种十分不成熟、不负责任的心态对待这个世界,像母亲还在世的孩子一样。

气大伤身这话一点也不加,气到尽头时那种心与身体的双重不舒服现在想来都让人颤抖。但我毕竟年轻,生完气可以没事人一样呼哈大睡。但父亲就不一样了,那天晚上很晚都没睡着,气得一个劲拍自己大腿,最终把我也拍醒了。我很生气,做起来拽开了灯,气气哄哄地玩起了手机看起了书,哗啦哗啦翻着响。不是不睡吗?那就谁也不要睡。这就是我那时候的真实想法。就这样,那天足足折腾到了天亮。然后我大被一蒙开始睡觉,父亲却起来烧火做饭。

现在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是痛的,当时生气的时候心也是痛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不生气不狂躁,所以几次的心痛也都无可避免。但我总能寻找到暂时缓解心痛的办法,玩手机,看书,睡大觉,自己回城之后途径就更多。然而父亲没有,他没有发泄情绪的途径,气到半夜睡不着觉拍大腿也不打我,第二天一早还要给我做饭。我就是这样一个混蛋玩意。

初七那天正常回城上班了。我本来有自己的打算,工作上,生活上。我希望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对身心都做些调整,每一年都比上一年进步一些。但工作上首先就给我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连续三天的借调与出差,搅乱了我在自己领域的工作计划,身心俱疲,超级狂暴,不想做任何事,不想理任何人。

中间有一天休假,而好朋友父亲的突然离世带给了我震惊。在老人家的葬礼上,我看到了好朋友的悲伤,也看到了其他亲朋种种不同情感。“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亲戚是什么呢?生活又是什么呢?自己又是什么呢?每天忙碌、消沉、开心、气闷又是做什么呢?生命是宝贵的,生活是多彩的,但人却受到了这两样的羁绊。所谓的珍爱生命珍惜生活其实都事放不下,被欲望牵着鼻子,被死亡吓着胆子。

我又感觉到了一切的无趣。包括平时精心淘箩的那么多可爱的旧书,那么多美好的视频和音乐。但是这些除了让快乐更加快乐,让悲伤更加悲伤以外又有什么用呢?

我努力把自己隔绝起来,勉强做着班上的工作。只感觉各种压力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无计消除,无可抵挡。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消极应付一切,精神和身体都疲乏到了极点。我想睡一个美美的长觉,不管外面如何。但心的敏感直通向了耳根,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我惊悸。我找来耳塞把耳朵塞上,这却直接导致了我的梦遗。因为祖国医学认为:肾脏开窍于耳。我把肾窍堵死,江河当然决堤。

我决定对此进行疏导。从节后上班到现在,短短十天我手淫四次,对着空荡荡的白墙,或黑黢黢的夜空。我的身体更加虚弱,舌头上裂开一道锯齿状的口子。但心却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渴望一具鲜活的肉体,不管女人还是男人。

“你这是神经衰弱。”一个学医的朋友告诉我说。

“你说得对。”我把他引为知己。

“你不要有那么大压力,要学会释放。”他说。

“可能我天生没有抗压能力。”我答。

“你应该乐观一点。这根先天没有关系。”他说。

“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怕的?你不能老是这样。”他说。

“你应该好好生活。吃饭,买书,赚钱。”他说。

“也许生活并没有什么意义。也许活着就是生活的全部意义。”他说。

“不要让自己不开心,也不要让跟你接触的人不开心。”他说。

“你说得对。”我想,我可以自己不痛快,但不能总给周围的人添堵,没有人是欠我的。

今天是星期五了。我不开心上班,我决定请假。尽管今天领导述职不建议大家请假,但我还是请了。我睡了一个好觉,洗了一个好澡。然后想到今天是元宵节了。我应该回家一趟,而且不该再给父亲添不痛快。尽管这也是一种放不下吧,但这都无关紧要了。毕竟我这一段的神经衰弱症暂时得到了缓解。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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