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学法律或者以法律职业谋生者,首要的能力就是逻辑。逻辑是法律科学和自然科学之间最紧密连接点或者是相似之处,数理是自然科学的基础,而所有高层次的逻辑总是建立在数理逻辑之上。而法律现象的第一个维度也就是实体性内容,其实就是对于既往客观事实还原和判断之假想,称之为法律事实的逻辑建构体系。法律现象的第二个维度就是权利实现的公正性判断,简而言之就是正义价值,这纯属精神判断的东西,当然也是有一套历史性的逻辑套路并具有时代、地域、民族和政治框架等物质和精神烙印铭刻在这些大体相同的逻辑推理体系之中。总而言之,法律总是一种范式和逻辑在主导。难怪一些具有文学想象乃至哲学思辨天才的人,从事法律行业并不比有数理化方面卓越特质的人从事法律行业更有优势。但是当您用逻辑去思考人生终极问题的时候,逻辑似乎完全瘫痪,甚至是有害的,乃至这个世界的终极问题也很难说有什么逻辑来支撑。这大概是宗教盛行的原因吧。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十几岁开始,我经常独处一处的时候,会陷入天旋地转般的遐想:我是谁?我是个什么?想着想着几乎会晕厥过去,这种毛病一直持续十几年,每年都会有很多次。我一度怀疑自己神经有问题。的确在我接近20岁左右的时候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和神经官能症,导致骨瘦如柴精神飘忽,多年来靠持续的服“健脑补肾丸、刺五加、谷维素、健脑补神液”等药来维持。
参加工作时,这种严重的神经官能症奇迹般地好了,并且我认为到如今也没有复发过。其实我并没有责怪自己过去的胡思乱想行为,也许是青春期的一个精神和身体发育的不匹配或者接受了一些刺激等等原因所致。不过我现在还是经常想,在年少时不停的自想和追问,难道年长后能给予答案吗?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坦然接受了一个事实:无论什么样的生活状态,我们都很难活过百年,“我是谁”这早已不重要,但是我们要遵循天道,按照世间的定义“死去”的方式消逝这一结果则必须到来。这是天道已定的逻辑,但是又不符合人道追求的逻辑,这时候逻辑已经混乱,当人们在亲人逝去的时候呼天抢地般悲痛着,天道的逻辑似乎是有害的。
后来在读一些书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很肤浅,追问“我是谁”的其实第一个不是我,还有很多人。其中一个是法国印象派画家、抽象主义大师高更。高更发现远离法国大陆的南太平洋塔希提岛(tahiti)大溪地才是自己的生活与精神家园,于是抛家弃业,不顾一切,离开巴黎,远涉重洋,到南太平洋上的这个塔希提岛上生活、画画。在这里,高更沉迷于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大溪地的绚烂和谐的自然风光与原始质朴的人文,开启了自己艺术的心门,达到了绘画事业的顶峰,并品尝到了真实纯朴幸福的生活。那时的高更可以远离喧嚣静下来考虑认生的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倒哪里去?”,并用印象派画法留下了以此为主题的画作。这一年是年,高更49岁。也有相关文献记载:“这是高更第二次来到塔希提岛的作品,画家贫病交加又丧爱女,决定在自杀前绘制这幅绝命之作。为此他曾说过,希望能在临死之前完成一幅巨作。在整整一个月内,他几乎不分昼夜地以前所未有的热情从事创作。他完全不用模特儿,在粗糙的麻袋布上直接作画,以至于看来十分粗糙,笔触相当草率,恐怕会被认为是未完成的作品”。后来,这三个终极的问题还被多部文学作品作为台词或者主题思想引用和演绎。但是可惜我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晕厥的时候,并不会画画,但是,好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要比高更小很多。
思考生死的终极问题之强烈,这么多年来愈来愈浓烈。互联网时代的发达,生死祸福充斥于耳目,环境问题、工作压力、心理健康、天灾人祸等等好像远比科技发展来得更快,“黄泉路上无老少”这个真理不仅颠扑不破而且越颠越硬,北京电视台的养生堂的收视率居高不下,据说收看观众已经呈年轻化趋势。近期新闻灌耳的诸如中国好声音姚贝娜癌症趋势、天涯网副主编金波猝死地铁,春雨医生创始人张锐猝死等年轻成功或有影响的人士不按照逻辑地逝去。云云,不胜枚举;同时又有多少被称为“shengshi蝼蚁”的普通民众非正常逝去。因此思考和准备着“逝去”这一无逻辑的心态必须强大地严阵以待。但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倒哪里去”这一问题已经象意象派大师高更的画作一样,看着模糊看着懵懂,逻辑包括法律思维和逻辑全部瘫痪。
这几日,身边的故旧、家乡宗族的长者以及亲戚的逝去,也不断颤动灵魂,尤其是多年之前曾经相遇相处,他们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可惜由于远在外地忙碌,没有参加他们告别仪式,感到惋惜。两天前,我亲侄女75岁的外去婆世,很慈祥的老人,一生善良和静默。他爸爸在治愈白癜风费用白癜风哪家最好